关于“操作系统”的两个遗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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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几个遗留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对很多其他问题的理解和探索，它们有意无意成为了很多产品、概念、方法的前提。

1 是否必须从线程或进程的抽象出发？
绝大部分编程语言和操作系统都使用，但这是否意味着所有相关问题（比如两个程序间的关系）都要从"进程间通信"（IPC）或类似视角来解决。我设想过用一种树结构来体现进程，运行过程就是树的归约（reduction）和调整，但像The Implementation of Functional Programming Languages这种书到最后也自动、默认地采用线程和进程了。

这方面我觉得最大障碍是多核处理器和多处理器，它们到底是多个机器，还是一个机器的多个组成部分？如果不采用线程/进程似乎让线程/进程如何对付多核处理器呢？

2 数据结构方面，是否必须回归到扁平数据结构层面？
换句话说，从久驻内存（NVM）的随机存储模型看数据结构并把扁平数据结构当作底层实现的一个可能性可不可以？固态硬盘现在已经普及，有些公司所有数据都储存在固态硬盘上，而数据结构的设计如果一上来就围绕如何线性映射，似乎太局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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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的进展：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树结构来体现全局计算过程，并加入语义控制（也就可以像指令式代码一样执行）在Oberon后续发展中已经实现，见Michael Franz的研究。但仅有图结构是不够的，还要有语义分析、动态（“运行时”重复）编译手段参与，否则又会回到80年代碰壁的老路。

对于多核多处理器甚至多节点、多（子）系统的情况，如果所涉及的系统是一个系统，子系统之间的并行运作是正常甚至非常必要的，而这些子系统之间要通过某个非并行的部分进行协调（参考Shared Memory Mutliprocessing Is An Illusion）。从这个角度看，goto某处线性的命令行反而是特例，虽然它简化了执行过程的抽象，即每次跳转本质一样，但本身没有语义和语用控制。这不是冯诺伊曼架构的缺点，而是冯诺伊曼本人没有（很可能没来得及）分析的东西，后来的探索表明所谓“函数式”的系统完全可以在纯冯诺伊曼架构上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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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进展：实际上没有绝对的线性和非线性结构的二分，二者时而是参照标准的不同，时而是实现的层次差别。除了非常常见的非线性到线性对应（如用数组表示堆），线性到非线性对应实际上也存在，如Connection Machine（3000？个cpu那个）、传算架构（Transputer）和又重新火起来的片上系统（SoC），这些系统一开始就把数据视为网络状结构中的一个节点。